那天跟游圭秀看了個新聞,說世界上最痛的事情就是切掉指頭,沒麻醉(廢話啊),

第二三名是什麼倒是忘了,好像其中一個是生小孩還是癌症末期。

不管了,總之這個話題引起了我跟游圭秀的討論。

熱烈程度簡直可以跟老兵們討論當時戰亂時自己怎麼怎麼打仗有得拼。

游圭秀的其中一次慘烈戰役我還參予過,不過就留給她自己去講。

榮登我人生生涯中最痛的三件事情有哪三件呢?(純生理上的不談心理上的。)


第三名「病毒性疣」

國小的時候手上長了病毒性的疣,據說是因為免疫系統的關係。

沒長的人就是不會長。這個病毒性的疣不會痛,原本我是不太在意的,

一直到國中仍然是如此,野獸一頭嘛~怎麼會在乎爪子上長了啥玩意。

(我從國小就是頭野獸,高中才進化成彷彿不是頭野獸)

結果在我不管它的情況之下,情況變的很糟糕....至今我仍然後悔沒有早點搞掉它。

原本只有一顆小小的疣,突然開始變大而且蔓延了起來,

接著另外一隻手也開始長了,十隻手指頭裡面只有右手小指逃過一劫。

大家可能不是很能明白病毒性的疣會怎麼長,

那麼我就小小的說明一下,


請想像你手指頭上多了一顆雞眼,另一根手指也有一顆。

*然後再想像那顆雞眼在一個月光優美羅曼蒂克的氣氛下,

單膝跪下拿出比雞眼還大的鑽石向另外一顆雞眼求婚,

另外一顆雞眼喝了點的紅酒,無法抗拒第一顆雞眼以及比他還大的鑽石的魅力~

是的!!!兩顆熱情的雞眼就這樣渡過了歡樂無比的洞房花燭夜(以及往後的每一夜)

雞眼爸爸天天做厝內康愧,雞眼媽媽成天生雞眼小寶寶,隨著時光過去,

雞眼寶寶們長大了,兩顆老雞眼也越變越大,大到快一公分,

於是變成大雞眼的小雞眼們,也開始學爸媽成家立業了。

(請自行把上面打*號的那行開始重新看一次)

於是乎雞口越來越多,一根手指頭已經住不下了,

就開始往其他的地方開闢住宅區,不過....

這批雞眼可是很挑剔的雞眼,他們只喜歡住在視野好的地方,

所以每各指頭的第一節就成為他們組織家庭的最佳去處,不管內側或者外側。

指甲的周圍或者第一指節的關節處,以及有指紋的地方,

充滿了三代同堂的雞眼們(提醒:他們不是雞眼,是病毒性疣)。


好了,到這地步我朋友也開始害怕了,這是正常反應。

只是當時是野獸的我不明白有什麼好怕的,長的人是敝人在下野獸我又不是妳們,

不過在朋友的勸告下,我還是去做治療了。

當時的治療有兩種方法,到現在仍然使用。

一各是電燒,另一各稍後再說

那麼先說起我國小第一次去治療的那次電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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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休息,要吃飯上廁所的朋友請趁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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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跟她朋友帶著我去當地很知名的皮膚科看診,

一到了皮膚科,醫師仔細的審查我那十隻肥爪子後,決定要用電燒的方式治療。

電燒本身不算什麼,打麻醉針才是這趟地獄治療之旅的重頭戲。

大家也知道我是頭活體豬,活生生的宰殺我實在太殘忍了,

於是他們決定要先麻醉我整各手掌,再進行電燒,多仁慈啊~


首先他們拿出長約15公分、寬約0.7公分、針長約7公分的針筒,裡面注滿了麻醉劑。

噢我忘了說數量了,大約10支左右→此為單手用量,

然後第一針扎進我的虎口,幾乎整支針頭都扎進去只剩下1公分露在外面,

接著像在裡面做雷達掃描狀般的到處移動,有時還抽出來一點又斜扎進去另外一處。

我強拉住我已經快要脫離的靈魂鎮定下來問醫生,為什麼要這麼做??

醫生很慈愛又帶著憐憫的口氣回答我說:「這是要把麻醉劑散布到妳的整隻手,

這樣子等一下做電燒的時候妳才不會太痛啊~」「可是醫生...這已經很痛了。」

醫生彷彿已經看過很多這種死小孩,慈愛的點點頭之後又說:「不要怕,很快就好囉。」

你知道嗎醫生?很多壞人殺人之前也是會對被害者講這句話的你沒看電視嗎?

醫師沒理會我的意見,繼續他未完成的工作,我回頭看看我媽,

靠    山山倒靠自己最好,連她也不敢看的把頭看向旁邊。


好不容易打完第一針之後,我以為一切已經結束了。

野獸果然是野獸啊.....不懂的人心的險惡...........

當我看著醫生拿出第二支針往我的食指跟中指中間札進去的時候,

我只想大喊:「我招了!!!!我什麼都招了!!!你要我招什麼我就招什麼!!」

大約就這樣重複了五次,我的左手腫的像是吹大的洗碗手套,手指像士林大香腸。

醫生拿出了一支會發電的東西,滋滋作響的還發出像電流一樣的藍光。

往我左手上的病毒性疣電了下去,電之前還不忘親切的說:「不要怕喔~只是電不會痛...」

他都還沒講完(((啊啊啊~~!!!!)))因為愛面子,我極力的控制住想要大叫的本能反應,

冷靜的告訴他:「醫生,很痛耶。」,(這是我後悔的第二件事),根本痛斃了!!!

醫生說:「怎麼可能會痛呢?啊...可能是麻醉劑打的不夠,再追加好了。」

當時的我,實在很想騙他說我剛剛只是在開玩笑,可惜痛到嘴唇發抖的我辦不到。

於是這次.....醫師決定.....由指尖打進去。是的,手指尖。手˙指˙尖。

醫生你當兵的時候是學拷問的是吧??!!!!!!!!

打進去的模式仍然像雷達掃描,而且為了確保麻醉劑能夠確實散布到每一處,

醫生還邊注射邊按摩,此時善良的他仍然不忘安慰眼前這各靈魂快要出竅的死小孩

「會有點痛喔~忍耐一下下」哇勒~!!你來讓我打!!!!你忍耐給我看!!!!!

等到五隻手指頭確實都打過後,醫生拿出電燒用的機器打算來各雞眼巴比Q。

這次一電下去,慢慢的傳出了烤肉的香味,我咬住自己的嘴不准自己叫出來。

因為我知道一叫出來的後果絕對比活體巴比Q還可怕。


折騰了半小時後,左手的雞眼家族們通通變成烤黑的焦雞眼,接下來進行下一步,

就是要把我手上那些已經燒焦的肉,通通剝離撕開。

是的,通通˙剝離˙撕開˙在一隻還有感覺而且剛被燒焦麻醉藥正在退去的手上,

有什麼好料的盡量端上來吧醫生~!!還有什麼會比麻醉針更可怕呢!!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醫生邊撕邊說:「看~不會痛對不對?」「...對...醫生...不會痛耶...」

雖然我內心在慘叫,可是我仍然在痛到全身無法克制地發抖的狀況下,

勉強自己擠出一抹喜憨的笑容回答。因為我知道......

我寧可被活肉生剝,也不想再打麻醉針。(我媽在我剝肉的時候已經嚇的跑出診間了。)


又過了一各多小時,病毒性疣總算處理完畢了,謝天謝地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拖盤上閃亮亮的針筒彷彿在嘲笑我的無知,和氣的醫生說了一句話:「現在,換右手囉~」

我嚥了嚥口水,兩眼無神的緩緩的坐回椅子上,把我的右手伸了出去...........

這是我最痛的前三名的第三名之第一部。

by想起來還有點怕的楊邵倫
ps.這各病毒性疣復發了四次....第四次又是另外一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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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開始,看到這裡要尿尿拿飲料的趕快去,因為接下來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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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會哭的人大致上可分為三種,

第一種是因情緒而哭,傷心難過或感動快樂。

第二種是因疼痛而哭,跌打損傷或劇烈痛楚。

第三種是以上兩種都會哭。


小時候我三種都不是,長大後我是第一種人(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

不知道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小時候認為因疼痛而哭是怯懦的行為,

所以不管任何痛,我一定忍住,因為哭出來是非常丟臉的事情。

這也是我在雞眼巴比Q事件中堅持不哭的原因。

原本以為可以一次解決的病毒性疣,沒想到在短短半年內再度復發兩次,

雞眼家族真是繁衍意志真是旺盛啊~不禁讓我想起一句名言....

功夫裡的股溝男:「就算殺了我,還有千千萬萬各我!!!」

而且繁殖長大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簡直跟吹氣球一樣。

今天看還小小一顆,明天已經變大而且旁邊又生出他的夥伴。

因此,我又去看了那位人人稱好的皮膚科醫師兩次。

也做了同樣的治療兩次......但在當時讓印象比較深的是,

其中有一次,有各國中男生也跟我一起受刑(那家診所是醫生兄弟一起開的)

當時我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抓狂的大哭大叫,雙腳亂踢還踢飛放工具的托盤。

他的爸媽以及護士得用力把他按在椅子上,然後抓住需要治療的那隻手,

才能讓醫生幫他打麻醉針。治療我的醫生轉頭看了看,

回頭跟我微笑著說:「看,我的技術很好對不對~妳都不會痛的像他那樣。」

......醫生,什麼叫髒話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我那淑女媽媽聽到髒話會抓狂,

我真想好好的問候你的全家祖宗十八代!!!!!!!!!

那次的治療最後以我痛到暈倒收場,等我醒來我已經在我媽的車上了。

後來我下定決心,就算雙手長到爛我再也不去做那個天殺的電療。


就這樣一路到了國中,不死鳥之雞眼家族果然又繁衍了起來。

任憑我國小到國中一路以來的好友說爛了舌頭我都不去。

沒想到後來竟然在死馬當活馬醫的狀況下,

我隨便去了一家醫院塗塗藥水照照紅外線的就好了。(大約花了兩各月的時間)

當這雞眼家族完全被消滅之後我的心情挺複雜的......

一方面是高興總算跟他們say good bye,另外一方面是........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早點找上這間醫院呢??!!!!

好吧,總之是治療好了,雞眼家族終於離我遠去~是值得慶賀的一件事情。

但......野獸果然是野獸啊....不懂得雞眼的險惡.....

在前年的某一天,"它們"又回來了......

這次它們比較客氣點,小小的小小的長在不太起眼的地方,

哪裡不長偏偏長在右手食指,直到我發現不對勁,它們已經長到像青春痘那麼大了。

小時後恐懼的回憶再度降臨到我的身上...7公分的針頭...

電燒的器具...將燒焦的肉剝離...還有醫生那和藹可親的笑容...「看~不會痛對不對?」...

NO~~~~~~~~~~~~!!!!!!!!!!!!!!!!!!!!!!!

我絕對不要再經歷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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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當便當~~飲料報紙養樂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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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上我的愛駒罵罵號,絕望的衝往XX醫藥大學附設醫院的皮膚科看診,

我想....離我上次看病都過了那麼多年,醫學應該很進步了,治療這玩意應該會有新方法。

結果答案是NO!!XX醫藥大學附設醫院的皮膚科醫師仍然給我2各選擇,

一是電燒,二是我之前沒提到的液態氮,

沒錯!!就是拿來灌火蟻窩把牠們瞬間做成火蟻口味冰淇淋的液態氮!!

由於電燒實在給我太恐怖的回憶....而且我快到截稿日了,

所以我這次選擇使用液態氮來摧毀雞眼家族的生命。

醫師的助理從一各很高科技的冷凍櫃中拿出一罐很高科技的容器,

看起來真的很高科技,而且還冒著白煙,就算從裡面走出各外星人我都不會感到奇怪。

當我喜悅的期待著這次會有比較好的治療方式時,才發現這方式跟原始人差不多。

醫師的助理從那看起來很高科技的容器裡面拿出了液態氮,醫生笑瞇瞇的接過它。

一看到醫生笑瞇瞇的樣子我就有不好的預感......「不要怕~很快就好囉...」

果然啊!!!!!!!!!!!!醫生要我把手放在桌上露出長病毒性疣的手指,

接著....把液態氮倒在我的手指頭上....

你沒看錯.....把液態氮倒在我的手指頭上!!!!!!!!!!!!!!!

羚羊的咧還給我倒錯地方!!!!!!!!

被倒到液態氮的地方立刻結凍發白,之後慢慢轉黑,

剛開始的一兩秒還不覺得痛,心裡想還好嘛~

...野獸果然是野.......十日十人干!!!!!!我連這句話都想不完,

接下來就覺得寧可把手指頭剁掉算了的痛啊啊啊啊啊!!!!!!!!

我得用左手抓著右手才能讓發抖的手不會抽筋。


原本打算起身走人,沒想到醫生竟然說:「欸~還沒好啊妳要去哪?」

什麼?!還有下文??!!!「是啊,要一次又一次的倒直到它整各完全滲透」

老兄!!已經這麼痛了,你給我多倒錯地方竟然還要再來一次!!!!!!!

「現在只是表皮呢,要倒一層又一層的覆蓋上去,病毒才會完全凍死。」

來都來了,當然希望治到好,於是我坐下了抱著必死的決心再把手放上去。

於是醫生又和藹可親的說:「會有點痛喔~忍耐一下。」就開始倒液態氮。

醫生....是我腦袋有問題還是你真的是外星人...這不是有點痛,是很痛才對吧。

原本以為這次醫生的準頭會比較好,結果他果然又營養的不小心多倒錯一各地方...

醫生還笑笑的說:「啊!不小心倒錯了~」

夠了!!!!!!!!!!!!!!!!!!!!!!!!!!!!!!!!

我站了起來,醫生彷彿也知道我不想再繼續下去,於是開給我帳單要我結帳走人。

回去後痛的不能握筆,可是還是得握,因為截稿日要到了。(感謝游圭秀大人幫忙)

等了好幾各禮拜,好不容易結痂掉下來的病毒性疣,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又復發到比原先還大。

這次我擺爛不管它,直接拿OK繃把它貼起來眼不見為淨。

畢竟在連載中,實在沒有那個時間成本再去搞那個液態氮讓自己不能畫圖。

最後讓我吐血的是.......這各天殺的病毒疣....竟然被我這樣貼OK繃貼到消失了....

再多的營養雞排都挽救不了我想要拿繩子勒死自己的心情,

不過因為太窮了沒有多餘的錢可以買繩子所以作罷。(游圭秀說:實在沒誠意內妳。)

這就是我遇過最痛的三件事的第三件之2....

別問我為什麼沒去原先治好我的那家看,因為它已經倒了。


by想起來就痛的楊邵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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